保护生态环境，实现绿色发展，是全人类共同的责任。2020年11月22日，G20峰会召开，会议通过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宣言》指出：“随着我们从疫情中恢复，我们承诺保护地球，并为所有人创造一个环境更可持续和包容的未来。”协调好城市发展和环境保护，使城镇建设走环保、节能、和谐的可持续发展之路，是全世界城市治理关注的焦点。瑞典斯德哥尔摩东南城区的哈马比，通过一体化规划建设，综合运用多种先进生态理念，将节能环保融入居民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是绿色生态城市建设的成功实践区。
一体化规划建设奠定绿色发展基础
“一体化规划建设”是“哈马比模式”成功运行的关键。开发前，斯德哥尔摩市对哈马比的土地规划、公共交通和绿地设计等基础设施建设设定了严格的环保要求，推行绿色低碳的城市建设运营模式，为城市的绿色发展奠定基础。
一是城市土地规划力求集约紧凑。哈马比原本是受到严重污染的工业区，当地政府对所有污染土地进行无害处理，并采取了集约紧凑的开发模式，高效环保利用土地资源。合理规划公交站点。将公交站点设置在商业和商务区中心地带，附近地块设计高于周边其他地区的容积率，集中布局办公、影剧院、图书馆等公共建筑，方便居民工作生活出行。合理布局公共设施。充分考虑多种人群需求及多功能辐射，规划了邻里、社区、城镇三个层级的公共服务体系，使居民就近高效享受完善的公共服务。合理规划绿色空间。将原工业区的仓储用地、污染地块改造成开放式公园，实现新建绿地与哈马比原生林地以及自然区的连接，形成由大量公园、绿色空间、码头、广场和步行道组成的绿色开放空间网络，让居民能够充分享有高品质的绿色空间。
二是综合公共交通规划力求绿色高效。哈马比投入巨资建设了以轻轨、公共巴士、共享汽车为主，便捷高效的公共交通网络。规划设计了立体式绿色交通系统。地面上，保留了大片适宜步行和自行车骑行的绿地、人行道和公园，同时规划了有轨电车、轮渡等公共交通。地面下，建设了快速线等构成便捷的公共交通。在共享交通方面，哈马比成立了对外开放的“公用汽车联盟”，可通过手机获取开车密码就近取车，用完车后停放在指定地点。
三是各类建筑设计力求环保节能。哈马比选择高品质的绿色建筑，以低碳化为设计原则，以节能环保为标准。在材料选择上，坚决不使用污染环境的板材，避免使用新挖的碎石和沙子，主要采用玻璃和钢架等现代建筑的形式和材料，充分利用生态技术在建筑物内创造低能耗的舒适环境。在装修设计上，大量采用建筑玻璃立面，从而减少灯光、热能、制冷和通风的能源消耗。部分建筑采用双层玻璃替代墙壁，一方面充分发挥了天然采光的作用，另一方面居民在家里就能感受到蓝天白云、清水绿岸的优美景色。在绿化设计上，哈马比大量采用立体绿化和屋顶花园，既增加了城市的绿化率，又减少了建筑能耗。
三大处理系统保证资源绿色循环
通过技术处理，将城市内部的垃圾、水和能源纳入到综合能量循环体系，使生活垃圾和污水的再生利用率达到95%，哈马比50%的能源供应来源于垃圾转化和资源循环利用。其中，三大处理系统是哈马比实现资源绿色循环的重要基础。
一是多层级垃圾处理系统实现自动回收。哈马比的垃圾回收采用三级处理系统。居民要将垃圾分成三大类，分级投放。第一级“就近楼宅”投放，包括厨余垃圾、可回收垃圾和可燃烧废物等。此类垃圾的产生相对数量大频率高，居民可投入到住宅楼下的分类垃圾桶里，垃圾桶连接着地下回收网络系统，便于进入回收阶段再利用。同时，当地政府还给居民发放可降解塑料袋，避免白色污染。第二级“就近街区回收间”投放，主要投放废旧针织物、电子废物、包装产品等不适合直接投放的垃圾。第三级“就近地区环保站”投放，主要回收有害垃圾，例如电池、颜料、过期药品等，环保站集中进行分拣处理，防止污染环境。
二是多途径水处理系统实现分类集约。哈马比的主要目标之一是通过环保技术解决当地水资源的合理利用问题。在生活用水集约上，政府倡导居民安装低用水量的抽水马桶、高标准的洗碗机和洗衣机，号召居民在水龙头上安装空气阀门，降低家庭生活用水量。在自然水源处理上，雨水通过楼顶植物蓄水，住宅花园和楼顶的雨水直接导入湖海；地表的积水、雨水、雪水经降水沟沉积后，导入运河或者再流入哈马比海。在水资源循环利用上，居民房间排出污水，污水沉积腐烂，产生生物燃气供给燃气灶。秉持变废为宝的设计理念和节约用水的环保理念，哈马比最大限度地做到水资源循环利用。
三是多层面资源循环系统实现能量自给。哈马比规划通过自身的资源循环利用系统，实现普通社区居民的能源供给，达到能量自给自足的效果。在城市公共能量供给方面，通过电热厂和地下垃圾回收系统同污水处理系统相结合，生产热力与电力，电热厂生产过程中的废弃物残渣用于生产生物燃料，供给城市公共交通和新能源汽车。在家庭生活能量供给方面，建筑设计充分利用太阳能，运用大窗户、大阳台，同时通过建筑物外墙和房顶安装的太阳能板产生能量，解决家庭热水需求。
共同守护城市可持续发展
宏大的绿色规划建设是生态城市的基础，绿色的生产生活方式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哈马比的建设经费庞大，后期如何实现城市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持尤其关键。
一是城市可持续发展得益于政府主导城市发展。当地政府采用“政府主导控盘、多职能部门协同推进、私营机构进场盈利”三管齐下的模式，保证生态城的可持续发展。政府主导城市经济发展项目，积极寻找愿意按照环保目标进行项目技术改造和商业模式创新的企业，并和企业共同探讨制定绿色环保商业发展对策，共同维护哈马比可持续发展，收获环保品质带来的价值。在持续的探索和实践中，其房地产价值高于斯德哥尔摩其他地区，旅游休闲产业也越来越好，每年都有世界各国的旅游者慕名而来。
二是城市可持续发展得益于持续的环保引导。当地政府高度重视对公众的环保引导，希望生态环保的理念能够扎根在人们的内心深处。生态城内有一座叫做“GlashusEtt”的建筑，是环境信息中心，集中向居民和参观者展示如何处理废物、水、能源的环境解决方案，宣传环保集约理念，鼓励人们节约能源，选择公共交通、垃圾分类等绿色生活工作方式。这些环保信息展示和社区环保活动，时刻提醒人们环保的重要性，在潜移默化中培养了居民的绿色生产生活方式。
三是城市可持续发展得益于居民高度环保自治。政府的大力引导和环保管理使哈马比居民拥有了强烈的环保意识，实现了社区环保自治。要成为“哈马比人”，必须要签署一份生态环保合约，自觉自愿按照生态城的环保方式规范自己的行为。经过10年的发展，目前推出的哈马比生态城2.0项目得到广大居民的积极推动，项目的核心是通过全民参与建设智慧社区，增强社区的生态环保特点，在建筑节能、新技术应用和环保生活方式等方面更上一层楼。居民一方面作为社区协会联合会的委员，维护社区长远利益，另一方面联络愿意共同创新发展的企业，强化哈马比生态示范区作为瑞典政府的国际交流平台的作用。
（作者单位：江苏省政府研究室，中共江苏省委办公厅）
责任编辑：贾潇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