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融合趋势愈发明显，生产性服务业正向专业化和价值链高端延伸。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以服务生产性经营和国际商务活动为重心的现代法律服务业获得了迅猛发展，通过面向企业、产业和社会组织提供高层次、知识型、专业性的诉讼和非诉服务，越发成为促进产业循环和产业升级的重要力量，以及重要的经济增长点。可以说，加快现代法律服务业发展是优化服务贸易结构的战略举措，更是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客观需要。江苏作为制造业强省、外贸大省，加快发展现代法律服务业，对我省壮大服务业规模、提升产业链联结运行效率、打造一流营商环境、推进更高水平开放、增强核心竞争力具有重要意义。
加快现代法律服务业建设的经验借鉴
依托国家重大战略平台，驱动区域内行业互助发展。广东围绕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前海社会主义法治示范区建设等，推动律师、公证和仲裁等领域不断深化粤港法律服务业的合作交流对接，使大湾区高端金融、国际贸易、跨境法务等领域的法律服务业获得跨越式提升。2019年，批准设立了11家粤港合伙联营律师事务所，首聘数十名港澳律师，其中7家就在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已有23家香港律师所代表机构在粤设立，144名香港居民获准成为内地执业律师。
发挥行业集聚效应，激发法律服务业发展活力。“一带一路”重要节点城市的成都致力于打造现代法务集聚区——天府中央法务区，目标是集公共法律服务中心、高端法律服务产业发展带、法治文化交往节点于一体，实现“一心一带多点”功能布局。广州在天河、白云、南沙等地打造法律服务集聚区，首创法律服务交易会、首建涉外律师学院，成立“一带一路”律师联盟广州中心、广州国际商贸商事调解中心、广州国际商贸法律服务中心和粤港澳大湾区知识产权调解中心等，为现代法律服务业发展提供了支撑。
制定扶持政策释放红利，招才引智落地发展。上海聚焦营造一流的国际化、法治化营商环境，发布《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临港新片区促进法律服务业发展若干政策》，从机构落户奖励、办公用房扶持、人才保障与便利、高端法律服务奖励、其他扶持措施等5个方面共提出11项政策，鼓励法律服务机构和人才落户。对法律服务机构提供资金收付便利和税收优惠便利，奖励高端法律服务发展。通过多项措施集聚境内外知名法律服务机构，吸引中外或港澳联营律师事务所落户。
积极探索“产业链+法律服务”融合发展
多年来，江苏积极推动生产性法律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有机融合发展，从需求侧带动做大法律服务业。2017年，开展“法企同行”系列服务活动。2018年，聚焦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攻坚战，开展“法企同行·风险防控”专项活动。2019年，着眼护航民营企业发展，开展“千所帮万企”专项行动。2020年，江苏省政府发布《“产业强链”三年行动计划(2021—2023年)》，省司法厅主动对接，及时调整产业法律服务发展路径，将法律服务业融入现代产业体系建设，由服务企业拓展到服务产业链，创新“产业链+法律服务”的服务模式和联动发展机制，实现与全省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嵌套融合发展，在更高层次上推动现代法律服务业跨越发展。
在发展路径上着力构建“横联产业、纵链企业”的工作格局。省司法厅联合省工商联、省律协广泛搭建平台，在全省建立“产业链+法律服务”联盟和“万所联万会”机制，实施企业控链、创新强链、基础固链、开放延链、解纷护链“五链行动”，推动产业链法律服务由单一碎片化服务向模块化系统服务转变。全省各地结合实际对接本地优势产业链112条，参与的法律服务机构达到1025家，对接覆盖企业数万家。
在发展布局上推动建立覆盖“两区+三线”的涉外法律服务新布局。“两区”，就是立足产业园区以及中国（江苏）自由贸易试验区，优化涉外企业法律服务供给布局。“三线”，就是从北线、西线、南线三个方向，推动在江苏企业投资贸易的“一带一路”沿线重点国家和地区设立海外法务中心。北线覆盖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等；西线覆盖中东的阿联酋、非洲的埃塞俄比亚等；南线覆盖柬埔寨、印尼、缅甸、印度等。同时，加快推进江苏律师走出去步伐，积极打造覆盖全球的法律服务网络，重点加强对在美、加、法、意等发达国家投资贸易江苏企业的法律支持，为促进国际循环提供法律服务支撑。
在发展模式上，激励全省各地结合实际创新多样化发展机制。南京江宁区以律政大厦为地标建设法律服务产业园，深度嵌入园区产业发展。首批入驻9家法律服务单位，与12家行政机关和中介服务机构初步形成了以法律服务为核心，以公证、鉴定、会计、审计、评估、金融等N家联盟关联服务为配套的综合性法律服务体系。徐州发挥“淮海经济区中心城市”区位优势，建设区域性法律服务产业园，与淮海经济区核心10市签订法律服务行业发展合作共建协议，促进跨省际区域法律服务合作。宿迁抓住“全国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建设契机，联合仲裁委、行业协会、律所等，建立运河品牌电商发展法治保障共同体，更好服务支撑本土电商产业链、供应链。
加快建设现代法律服务业的对策
推进法律服务空间布局优化，协同融合发展。结合江苏经济空间格局和城市群空间形态，加快构建高地引领、辐射带动、集聚示范的“两核三圈多极”现代律师业高质量发展格局。支持宁、苏“两核”对标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打造现代法律服务业标杆；推动扬子江城市群、沿海经济区、淮海生态经济带“三圈”的法律服务业聚合发展；支持宿迁、淮安等“多级支点”抓住数字技术变革发展机遇，在数字贸易、跨境电商产业链打造法律服务新样板。
主动融入重大战略，实施品牌标准引领。深度对接我省“一带一路”交汇点、长江经济带建设、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等重大战略实施，发挥法律服务专业优势。深入推进“产业链+法律服务”专项行动，着眼提升产业基础高级化和产业链现代化水平，聚焦高端装备制造、集成电路、生物医药、人工智能等我省重点产业集群和标志性产业链，打造10个具有示范引领性的产业链法律服务品牌，努力构建产业链化法律服务生态系统。
立足“双循环”格局，升级产业服务。从“一带一路”建设高度推动涉外法律服务业发展，鼓励、支持法律服务机构和人员参与我省企业和公民“走出去”法律事务，与“走出去”企业以及各类涉外服务平台建立紧密型联系、开展贴身式服务。支持、规范我省律师事务所通过到境外设立分支机构、与境外律师事务所以联营等方式开展业务合作等，建立健全国际化、信息化涉外法律服务网络，提供解决WTO争端、国际争端的企业法律服务。
多元化、专业化发展，创新法律服务载体。支持引导省内律师事务所整合服务资源、加快人才引进、重构业务领域，打造培育一批能够与国内大型律师事务所相竞争的本土律所。健全品牌化律所质量标准体系，创新服务品牌培育模式，营造良好的品牌标准化发展环境。支持行业协会、第三方机构和地方政府开展律师事务所品牌培育和塑造工作，打造产业特色鲜明、配套功能完善的法律服务业集聚发展载体。加强中小律所发展规律研究和政策扶持，在知识产权、金融证券、海商海事、生物医药、物联网等细分领域培育一批“单项冠军”，激发中小律所的发展活力。
（作者单位：江苏省司法厅研究室）
责任编辑：何乐
